辽国灭亡后,契丹人究竟去了哪里?
最近电视剧《燕云台》的热播,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对于大多数网友来说,和北宋相比,辽国的历史显然更加陌生一些。也正因为如此,对于辽国的主要族群契丹族,我们同样觉得十分神秘。
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族群,在辽国灭亡后似乎从历史记录中消失了,如今中国的五十六个民族中,也没有契丹族这个民族,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呢?
契丹族的崛起,细算起来和唐朝的安史之乱有关。
在安史之乱前,契丹只是生活在唐朝东北地区的少数族裔,虽然这一民族极为悍勇,但由于文化、经济、军事方面的巨大差距,契丹族一直都被唐朝人按在地上摩擦。
和我们印象中游牧民族“抢钱抢粮抢女人”的嚣张作派不同,有很长一段时间,契丹人不但不敢招惹中原人,还得时刻担心唐朝的边将们不要想着搞什么“杀良冒功”的骚操作,像安禄山就曾经干过这种缺德事。
有一次,他邀请契丹贵族来赴宴,声称要和他们商量做生意的事情,契丹贵族听到这个消息都巴巴地赶来。结果酒席上,等这些人喝醉了,安禄山招呼埋伏的刀斧手一阵乱砍,上百颗人头就成了他的战利品报给唐玄宗了。
可以说,在安史之乱爆发前,契丹人被“压迫”得都让人觉得可怜。不过,和女真、鲜卑等势力崛起的方式一样,契丹人在中原发生战乱后,开始逐渐强大起来。
一方面他们征服周边部落扩充实力,另一方面通过吸纳中原流民发展生产。通过这种双管齐下的方式,契丹八部逐渐成长成了一个庞然大物。
之后的故事就相对熟悉了,从耶律阿保机开始,契丹建立了自己的政权“大契丹国”,即我们所说的辽国,并在之后的上百年里成为中原人的头等大敌。
但就像所有的势力一样,辽国在到达了它辉煌的巅峰时刻后,也迅速走向衰败。和同时期的北宋一样,它同样有着军备废弛、贪腐丛生的乱象,这也为它的覆亡埋下了伏笔。
1125年,辽国末代皇帝天祚帝被女真名将完颜娄室俘虏,辽国灭亡。替代它的,是崛起于白山黑水中的女真人,契丹族之后的曲折故事,从这时起才真正开始。
辽国虽然灭亡,但部分心向故国的辽国人,却并未放弃重现大辽荣光的可能。耶律阿保机的八世孙耶律大石以青牛、白马祭祀天地、祖宗后,率领200部下和不甘受女真人奴役的契丹人向西挺进。
这一路上,他抓住东喀喇汗国内部矛盾的机会,以帮助对方平乱为由,驻军东喀喇汗国。
请神容易送神难,耶律大石很快控制了这个小国的军政大权,并以它为跳板,将今天吉尔吉斯斯坦克马克收入囊中。在这里,他重建了辽国,这也是历史上西辽国的由来。
不过,和原先雄踞中国北境的大辽相比,西辽毕竟还是太小了。87年后,西辽在成吉思汗西征时被轻松扫灭,残余的族人又一次开始迁徙,到达了今天伊朗南部。这一支契丹人最后与当地的蒙古人、回鹘人和其他中亚人种融合,不再以契丹族的身份存在。
和耶律大石率领的流浪支系不同,大部分契丹人在大辽灭亡后并未离开,而是接受女真的统治,成为其治下顺民。
这些契丹人在金国内的处境并不算差,相反女真人有意扶持这样一个族群当作汉人和女真人之间的缓冲,他们虽然在当地逐渐与女真、汉人彼此融合,却依旧能保持着较为明显的民族类别。
比如生活于新疆、内蒙古和东北地区的达斡尔族,就很有可能是辽代契丹人的后裔。只不过,和辽代庞大的契丹族群相比,达斡尔族更像是一支机缘巧合下保留下来的余种。
那么,其他契丹人又到哪里去了呢?这与蒙古有关。
上一段提到,金国灭辽后,契丹族的大部分族裔还在北地生活,并保持着较为独立的民族身份。如果按照这样的情形持续下去,那么契丹族也能像以前一样,分布居住于中国的北方各地。
但意外发生了,与长寿的辽国相比,新崛起的女真来得快倒得也快。在陷入与南宋的南北对峙局面后,仅十几年时间,曾经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金军战斗力就直线下滑,常常和南宋菜鸡互啄。
之后的故事就变得戏剧性了,女真曾经被辽国压迫,后来翻身农奴把歌唱。而蒙古也不例外,在忍受金国十几年毒打后,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出现,用28年时间就将这个势力范围远胜辽国的前辈打成了沙雕。
在蒙古灭金的过程中,契丹族人中有大部分选择了归附。这些契丹人跟随蒙古士兵南征北战,这也打破了原先契丹人多居中国之北的情况。
时至今日,除了达斡尔族有着契丹父系起源外,我们已经很难再找到纯粹的契丹人了。
当然了,难并不意味着没有,这一例外出现在云南。当地有一群自称“本人”的居民,这些“本人”无论从生活习惯,还是语言文化上都极为接近契丹族。而通过基因鉴定等方式,专家学者们认为,除了达斡尔族外,“本人”也是契丹族的后裔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