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文登川”之战,摧毁美军78辆坦克,打破装甲集群作战神话
坦克集群作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展现出了惊人的破坏力,在抗美援朝战役中的文登川战役中,美军也同样计划采用坦克集群的作战方式突破志愿军阵地,然而美军却在此战中付出了78辆坦克遭到摧毁的惨痛代价。志愿军是如何打破美军攻势,颠覆了坦克集群“战无不胜”的神话?如果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还请各位帮忙“长按2秒点赞按钮”来个强烈点赞。并且“关注”一下,以后常来,不迷路。
(文登川之战)
坦克集群作战,为何有“不可战胜”的神话
坦克集群作战,为何一度创下了“不可战胜”的神话?让我们把视野转入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前夜:1939年,德国对波兰拟定的作战计划即将开展,然而在兵力部署上,德国对波兰并没有显著的优势。据相关数据统计,德军参战兵力有44个师,88.7万人,另有62个师的预备兵力;而在波兰方面,投入了7个集团军,总兵力约100万人。
在兵力对比相差20万的情况下,德军是如何仅用近1个月的时间,战胜波兰军队的?原来,在此战中德国首先开创了将坦克大规模集群使用,突进敌军战线的这一作战方式。据统计,德军在此战中调集了7个装甲师、4个轻装甲师,总计拥有坦克2800辆,而波兰方面仅有870辆轻型坦克和装甲车,而且多为混编使用。德波两国爆发战争后,德国便通过坦克集群突进这一作战方式,向波兰发起了全线进攻,迅速突破了波军防线,并以每天50到60千米的速度向波兰腹地突进——而这也一度创造了坦克集群作战“战无不胜”的神话。
(德军坦克集群)
时间转到1951年的朝鲜战场,当时虽然距离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已经过去了近6年的时间。但是坦克集群作战,突破敌军防线的作战方式仍然在战场上有着普遍的适用性。当时,美军在朝鲜第一次停战谈判进行之际,对我军采取了夏秋反击攻势,试图突破我军防线。但是,在我军北汉江以东,美军碰到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文登川。文登川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山谷,西靠鱼隐山,东邻中七峰,中央纵贯一条公路,直通志愿军后方,对志愿军而言具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为预防美军突破我军防线,志愿军67、68军组成的第二十兵团在美军计划进攻文登川之际奉命入朝,其司令员为杨成武,政委为张南生。
面对我军在文登川一带部署的防线,美军便计划采用“坦克集群突进”这一作战方式,来撕开我军的防线阵地。当时,美军将这一战术称之为“坦克劈入战术”。在当时的美军看来,志愿军当时的作战武器仍以步枪等轻武器为主,缺乏反坦作战的武器装备,更没有应对机械化作战兵团的防御经验。
我军如何应对美军“坦克劈入战”
但是,美军的此番军事行动显然低估了我军的实际反坦克作战水平。从反坦装备上来看,早在朝鲜战争爆发之前,就有一部分“美制”的反坦武器流入了中国。根据美方资料显示,在抗日战争期间,依照《租借法案》的要求共计有2018具美制的“巴祖卡”火箭筒和多达多达376,900枚反坦克火箭弹运输至中国,用以协助中国抵御日军坦克部队。而在解放战争期间,国军和解放军双方也大规模使用“巴祖卡”反坦克火箭筒进行作战——我军使用的“巴祖卡”反坦克火箭筒多数是从国军那里缴获而来。此外,国民党兵工署第二十一厂也仿制了60毫米“巴祖卡”火箭筒(称为三六式火箭筒)和火箭弹。
而在朝鲜战场上,这一种从国军那里缴获的火箭筒也被志愿军所大规模采用,这也为志愿军的反坦作战能力提供了一定的物质条件基础。此外,据美方资料记载,入朝作战的志愿军也曾缴获大批量的美韩反坦部队的火箭筒,用以进行对美的反坦作战,由于韩国军队装备的3.5英寸“超级巴祖卡”被志愿军大量俘获,美军甚至一度收回了前线韩军所有的3.5英寸反坦克火箭筒,代之以60毫米的老型号“巴祖卡”。
(志愿军反坦部队)
而在作战经验上,志愿军经过了为期一年的入朝作战,在反坦的作战技巧方面也获取了一定的积累。比如在第一次战役的云山战斗中,第39军以步兵排反坦克小组为主,采取先打头尾,后炸中间坦克的灵活战术,充分发挥无坐力炮、火箭筒等多种火器的威力,击毁和缴获“联合国军”坦克28辆。后来,志愿军依据初期入朝作战的反坦经验,对部队编制也作出了一定的整改,以应对美军的坦克。在步兵连内,志愿军战士组成数个反坦克歼击小组,每个小组由2~3人组成,携带反坦克手雷、爆破筒、炸药包等,并配备冲锋枪等自卫武器,必要时也采用以山炮、野炮直射的方法,打击美军坦克。
但当时的美军并没有意识到志愿军与日俱增的反坦能力,1951年10月8日,美军第2师加强坦克第72营、南朝鲜军第8师、战车第31大队和法国营,在航空兵、炮兵支援下,以近百辆坦克配合步兵向坚守文登里公路的第204师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文登川之战正式打响。据统计,为了攻破志愿军文登川防御阵线,美军共即时发射了炮台1—3万发,并且每次以20—40辆坦克组成一个集群,并在大量飞机掩护和步兵、工兵伴随下对我军阵地进行冲击。
(朝鲜战争中的美军坦克)
而我军也迅速对美军的进攻开展反击。起初,换防阵地的第二十兵团六十七军只有5个反坦克炮连,主要依靠轻便的无后坐力炮、火箭筒和反坦克手雷、地雷进行反坦克作战。采取边打边补充,边抢修工事,白天失去的阵地夜间反复夺回的办法,与美军反复争夺。10月13日至15日,战斗异常激烈,连兵团指挥所也不时遭到美军机骚扰。在紧要时刻,杨成武、张南生果断地将六十七军第二线作为预备队的203师投入第一线,同时从六十八军调一个师作为六十七军的预备队。经过3天恶战,六十七军顶住了美军的疯狂进攻,美军付出了伤亡1.7万人的代价。在这次战斗中,六十七军创造了日歼美军的最高记录。
虽然双方作战都很少艰苦,但是中美两国士兵都不愿意就此放弃战斗。在战斗期间,杨成武曾经不仅向指挥员发问:“美军伤亡这么大,为什么攻势还这么猛?”在初次进攻第六十七军阵地无果后,美军便打起了第六十八军防守的鱼隐山阵地的主意。当时,为了抵御美军的进攻,杨成武还特地调集了36门榴弹炮,加强了该阵地的防御。但是六十八军在与美军的作战过程中,依然感觉到火力不足,并称是“地势太险,导致火炮无法拉到射击的位置。”情急之下,杨成武下达了“可以把炮拆掉,然后再搬上去”的命令。经过又一番恶战,六十八军才守住了鱼隐山阵地。
(美军坦克)
在进攻鱼隐山阵地无果后,美军便开始将大规模坦克集群部队瞄准文登川。美2师、伪8师、法国营乘志愿军换防,立足未稳全线发起进攻。美、法军集中近二百辆坦克,最多一次出动100多辆,主要是M46、M26坦克,沿文登里向北公路两侧的川谷平原地带实施“坦克劈入战”。68军在美军情不明、地形不熟、阵地不完善的情况下,在人民军既设阵地上打了一场仓促防御战。该军第204师首当其冲,为迎击美军坦克,该师在文登公路西侧设置反坦克阵地,集中全师反坦克武器,76.2毫米口径反坦克炮1个营、山炮1个连、工兵1个连、无后座力炮27门、火箭筒49具,组成反坦克大队,专门打坦克。
正当美军坦克准备长驱直入,直扑志愿军纵深的榴弹炮阵地之际。此时志愿军炮兵把榴弹炮直瞄平射,轰退了美军坦克集群,因此在战术总结中专门出现了一个名词,叫做“闸止阵地”,就是用大口径火炮平射,起到最后一道闸门的作用。就这样,承载着美军胜利希望的“坦克集群”作战,就在志愿军的此番反坦克轰击之下,被埋葬进了坟墓。据不完全统计,在10月12日至14日3天的战斗中,志愿军就击毁了美军18辆坦克。而到10月20日时,志愿军共击毁美军坦克28辆、击伤8辆,始终牢牢地控制着文登川。在该战役截止时,美军共有78辆坦克遭到摧毁,文登川自此成为美国装甲部队的“伤心埋骨”之地。
为何美军“坦克劈入”作战,会以失败告终
从双方作战兵力来看,美军和志愿军在文登川一战中的物质条件差异仍然是较为悬殊的,那么为什么装配有大量坦克的美军,最终没有获得文登川战役的胜利呢?
这便不得不提及美军“坦克劈入”作战的劣势了,美军的“坦克劈入”作战虽然能够在平原地形上屡屡奏效。但是在文登川一带,狭窄的正面集中大量坦克容易遭到反坦克火力的打击,联合国军的坦克劈入战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志愿军多个反坦克团的反坦克武器打击下损失惨重。
(美军坦克)
而在文登川战役结束后,志愿军的反坦克作战技术有了进一步发展。为打、炸“联合国军”坦克,各部队重视构筑反坦克阵地,在山脚挖坑道,沿公路和谷川地构筑火器掩体、交通壕、反坦克壕及埋设反坦克地雷、设置防坦克障碍物等。比如第12军第31师第91团在古直木里地区防御时,构筑了以反坦克壕为骨干,与堑壕、交通壕及各种障碍物相结合的反坦克阵地,反坦克分队在该阵地灵活机动打坦克,取得在一次作战中击毁击伤坦克6辆、缴获坦克1辆的战果。在此战结束后,我军打坦克的组织与战法也有很大改进,突出在集中使用反坦克兵力、兵器,与“联合国军”坦克作斗争上表现。
为了纪念文登川一战,我军打破了美军“坦克劈入”作战的神话,杨得志还特地留下诗歌一首:
谈判无计挑战端,
坦克劈入文登川。
以劣胜优破甲阵,
智勇将士震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