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东》原著:鲜儿和传武在秀儿的婚房合欢,无爱,赤裸裸的欲
文/张小暖
朱开山将鲜儿认了干闺女,传武换媳妇儿的念想,彻底破灭了。
而鲜儿,明明不愿意当朱开山的干闺女,却也当着众人的面应承下了。
俩人心里都憋了一口气儿,可鲜儿却能表现的云淡风轻,而传武却将这口气儿释放了出来。
传武释放这口气的方式,不仅是离家三天去了老林子,让全家人干着急,他还背着全家人,在他和秀儿的婚房里,和鲜儿有了男女之情。
合欢
传武和秀儿结婚前,失踪的那几天,全家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有那文和鲜儿不着急。
那文不急,是因为那文发现家里打猎的套子不见了,她推测传武就在后山上。
鲜儿不着急,是因为鲜儿心里清楚,只要她还在老朱家,传武就一定还会回来,不会扔下她一个人不管。
果然,没过两天,传武带着猎物回来了。
所有人都围着传武开心的在院子里转悠,鲜儿却拉着传武去看布置好的新房。
鲜儿拉传武去新房,不过是想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
传武进了婚房,这儿看看,那儿摸摸,一边说着自己的新房不够火爆,一边直勾勾的看着鲜儿。
在传武心里,他太希望这个婚房是为他和鲜儿准备的,他用命令般的口吻对鲜儿说:以后叫我传武,不要叫二弟。
其实鲜儿心里很明白,传武对于称呼如此在意的原因,他只想跟她做夫妻,不想做姐弟。
而在传武结婚前夜,他浅浅的完成了一次自己的心愿。
原著中这样写道:
传武突然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倒在炕上。鲜儿挣扎着,小声的说:传武,你别胡来。传武不再说话,粗暴的扯开了鲜儿的衣裳。鲜儿泪水盈眶,抱紧了传武,狠狠地掐着他说:传武,明天好好跟秀儿过,秀儿是个好姑娘。炕上的新被垛慢慢地倒下,五颜六色的花被把鲜儿埋住了。
看到这里时,我突然觉得鲜儿口中那句:明天跟秀儿好好过,秀儿是个好姑娘,这句话,好讽刺。
如果她真想让传武和秀儿好好过,那为什么要把传武引诱到婚房去,和大家一起在院子里说几句敞亮话,难道不行吗?
在传武想要和她合欢时,如果她真的想抗拒,传武也不会强行占有,而她呢,一边紧紧抱着传武,享受着这份欢愉,又一边告诉传武:要和秀儿好好过日子。
你觉得躺在温柔乡里的传武能听进去这话吗?我到觉得鲜儿嘴里这句“和秀儿好好过日子”更像是给自己和传武在秀儿的婚房里行龌龊之事的一句开脱,来体现自己的忍让和大爱。
做都做了,还要来当白莲花,着实让人可气。
传武都已经尝到了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欢愉的滋味,又怎么能再去接受好和秀儿的床笫之欢?
或许就这一次,鲜儿彻底的霸占了传武的内心,秀儿根本没有一丝丝与之较量的能力。
我相信,鲜儿一边享受和传武的欢愉一边说让传武和秀儿好好过日子时,内心也是悲痛的,可这一切又怪得了谁呢?咎由自取罢了。
人最痛苦的时候,大概就是“心口不一”,既不能遵从自己的内心做决定,又不能赞同自己行为上的取舍,到最后,内心和行为越来越偏离,最后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是别人。
传武新欢之夜,和秀儿以礼相待,给秀儿讲了一晚上的故事,秀儿笑得前仰后合。
秀儿做梦都没想到,这一晚,竟然是她和传武18年婚姻里,最幸福最开心的一晚。
她以为传武是为了让她开心,给她讲有趣的故事,而事实是,传武只是想把她熬累到睡着,他好和鲜儿私奔。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真心错付更让人肝肠寸断的吗?
当传武带着收拾好的衣物悄悄溜进鲜儿的房间时,鲜儿并没有很惊讶,原著中这样写道:
鲜儿仿佛在等他来,默默的坐在炕头,其实这一夜,她又何尝合过眼啊!传武一笑说:我就知道你没睡,鲜儿也相视一笑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传武带着鲜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放牛沟。
起初鲜儿还坚持说:我不走,这样走了,对不起爹娘对我的一片情。
我相信鲜儿的担心是真的,可她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继续留在朱家,传武和秀儿会好过吗?谁能保证她和传武不再会背着秀儿偷吃,这种事情一旦东窗事发,对家里人而言,怕是要比私奔更让人觉着羞耻和疼痛。
有些事情,一旦迈开第一步,后面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如果真想杜绝,那第一步就不要迈出去。
这世间根本不存在既要又要这回事儿,你既想要和传武的浓情蜜意,又想要朱开山夫妇的放心,还想要秀儿过好日子,怎么可能?
所以,鲜儿嘴里的话,哪些是真情,哪些是假意,其实早就在她和传武合欢的时候,在她和传武私奔的时候,一目了然了。
其实,鲜儿对传武的感情,早在山场子的时候,就种下了。
钟情
传武为了留在山场子,答应老独臂要捕一头狼回来。
结果狼没补回来,他自己差点冻死。
鲜儿见状,把传武放在炕上,用雪搓他的四肢和胸膛,解开自己的衣服,用自己的身体给传武捂身子。
始终在屋里冷眼观望的红姐,破口大骂:你就这么等不及了?
而鲜儿红着脸解释道,他冻坏了,我看他实在可怜。
我一直觉得,鲜儿的这种行为很越界,那个时候,她还是朱传文名义上的未婚妻,朱传文这个时候没有音信,不代表他俩就黄了,未过门的嫂子用身子暖小叔子的身子,这叫怎么回事。
其实,这个时候的鲜儿对传武已经动感情了,不然也不会因为红姐的说辞而红了脸,不过是她的内心不愿意承认罢了。
其实,原著里红姐也喜欢传武,她和鲜儿暗地里还为了传武较过劲儿。
为了让传武留下来,红姐以身犯险,只身入山林,用枪替传武打了一头狼,传武这才留了下来。
面对老独臂的质问,红姐姐淡淡地说:看出来了?我是喜欢,我喜欢他浑身的野性,像只小野兽。
传武为了感谢红姐,承诺以后会好好报答她。
可红姐却说:不用谢,我不图你的报答,我还会护着你。
这就是红姐和鲜儿的区别,在红姐的世界里,付出就是付出,该标榜自己就标榜,喜欢就是喜欢,心里想什么,就用行动表达出来,洒脱而自在;可是鲜儿呢?嘴上说付出不求回报,但行动上却什么都想要,然而嘴巴上还不愿意承认。
红姐曾经奉劝过传武,让他离鲜儿远一点。
传武当时很纳闷,为什么红姐会这么说。
红姐说:你要是和她在一块儿,时间长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传武当时根本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其实,深谙男女之事的红姐,早就看出来鲜儿喜欢传武了, 但是鲜儿死活不愿意承认,心口不一,拧巴而造作,如果传武和鲜儿在一起,早晚也会变得拧巴,就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朝气和野性了,时间久了,传武就会失去自己。
红姐曾经为了激发传武的野性,故意勾引传武去她的屋子里,给传武“放大炕”,可却遭到了鲜儿的阻挠。
鲜儿拉着传武硬是不让传武进红姐的屋子,厉声说道:传武,你不能进去,你才多大就不学好,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赶紧回去。
红姐听不下去了,回怼到:怎么了?我是害他吗?他大小是个男人,你别饱汉不知饿汉饥,他都这么大了,也该给他放放闸了。
结果鲜儿眼红了说:你要是敢带坏他,我跟你对命。
从传武走进红姐的屋子起,鲜儿就一直蹲在红姐的屋外,看到传武出来时,她恶狠狠的瞪着传武。
那种眼神,哪像是姐姐瞪着做错事的弟弟,分明就是女人瞪着做坏事的男人。
红姐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是鲜儿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直到传文大婚,鲜儿才开始面对自己的内心。
试探
传文娶了那文,鲜儿彻底断了念想。
传武留住了鲜儿,将鲜儿藏在了后山上的茅草屋里,隔三差五的给鲜儿送吃食和衣物,这俩人背着朱开山夫妇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鲜儿曾经问传武:你留着我干什么?咱俩这算怎么回事儿。
其实,在鲜儿半推半就的留在茅草屋,允许传武隔三差五的来看自己的时候,她的内心就已经默许了她和传武的这种关系。
至于那句:咱俩这算怎么回事儿?其实,进一步说,就是在埋怨这种隐性的关系,她是个女人,她需要的是一个名分,而不是不清不楚的关系。
可是真到了传武给他表决心意的时候,她又开始拒绝,原著中这样写道:
传武哭了说:姐,你别再装糊涂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从进山场子那天就没把你当姐,我和红姐真没干那事儿,就是因为心里有你!姐,在山场子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我这条命一半是你给的,我早就在心里发狠了,这一辈子除了你谁也不娶。
其实,传武的这些话,是鲜儿心里想要的。
可她就是不承认,就是要拒绝。
她觉得自己被人糟蹋过,还唱过戏,再也不能嫁入好人家了,嫁给传武就是害传武。
《被讨厌的勇气》里有这样一句话:决定我们自身的不是过去的经历,而是我们自己赋予经历的意义。
她被陈五爷糟蹋,是迫不得已,是为了救师傅,就像传武说的,这不是她的错;她做戏子,是因为要活下去,是为了生存,这是世俗对戏子的偏见,也不是她的错。
可她心里明明知道这些附加在她身上的耻辱烙印,并不是说她的错,可她就是不愿从世俗的牢笼里走出来。
其实,或许不是世俗套牢着她,而是她自己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面对传武的真心,她开始动摇了,但一想到朱开山夫妇万一知道她的过往,会不会不能接受。
果然,朱开山得知鲜儿和传武有私情的时候,是极力阻止的。
看到朱开山的态度,鲜儿便退却了,明明是她也喜欢传武,可她却偏偏说:传武说,我是为了救传文哥才落到这个地步的,他说老朱家不能扔下我不管,他要娶我,让我这辈子有个着落,可我也一直没有应承呀。可他痴心不改,我也没办法啊。
其实,鲜儿说这些,一边是把自己从和传武的私情里摘干净,全部归咎于传武痴情,一边试探朱开山。我是因为救你们家老大,才落到个今天的地步,你们朱家欠我一份情,现在你们家老二要替你们朱家还这份情,就看你答应不答应了。
结果,朱开山回绝了。
鲜儿最后的那一点希望破灭了。
我在想,如果鲜儿当时足够遵从自己的内心,认定朱家欠自己的,非要讨一个名分,而不是心口不一,那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
或许,生命中许多事情,就是沉痛婉转至不可说吧。
就像七堇年在《尘曲》中写道的:世俗的圭臬是加在我们身上的负荷,令我们渐渐无法对内心诚实,偶尔有一丝勇气,像水下的落叶,被清风搅浮起来,翻一个身,又沉默到底。
而鲜儿的一辈子,就是被这世俗像紧箍咒一样,紧紧地套牢着,直到失去一切。
作者:张小暖,愿你我在温暖而舒心的文字里相逢不晚,共同成长!
原创不易,抄袭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