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难主旨是什么(怎么理解《蜀道难》的主题?豪迈的李白也有藏得如此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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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主义诗人李白,一向激情奔涌,少有忌讳,大多诗歌明白晓畅,可《蜀道难》却不易读懂。尽管表面意象很好理解,全诗三处复调“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主题鲜明。不过,我相信,李白决非感叹蜀道难,蜀道不过是象征性意象,肯定有所寄托。
李白到底用蜀道象征什么?所见不多,解说都觉得不惬意。一般认为,诗人真有送友人入蜀之事,从而写作此诗。如果本诗确系长安任翰林时所作,窥探李白仕途艰难,以及很快赐金还乡的际遇,拙见以为蜀道象征仕途,笔在蜀道,意在官途;歌咏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不过是表达为官之艰难而已!
我们尝试用这一象征来解读全诗,似乎很畅快!
第一段,用神话、传说及历史等,讲述蜀道来历,想象飞驰,意象纷呈,极有力地彰显浪漫主义激情。这段讲两个主要意思,一是蜀道产生,二是蜀道高不可攀越。
写蜀道产生,“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以壮士之死烘托蜀道凶险,以生命为代价才有了蜀道。是否可理解为,仕途从开始就是阴谋的舞台,凶险的陷阱?或者理解为,皇权往往是用生命换来的,充满血腥之气?
写蜀道高不可攀,连用四句“上有……”“下有……” “黄鹤……” “猿猱……”气势雄浑,极写蜀道难于上青天。是否可解读为,仕途高不可攀,特别是中央皇权聚焦之地,真是难于上青天啊!接着四句极写攀越的艰苦卓绝,“百步九折”“扪参历井”,只得“以手抚膺坐长叹”。是不是身居权力漩涡中心的李白侍君如侍虎的感慨呢?
第二段,写蜀道的凄凉和险要。这里点出送友人入蜀的缘起,“问君西游何时还?”“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鲜明地表达劝诫之意,是否可理解为,辞官归去的自我呼声?“悲鸟”“子规”四句,极写蜀道难奈的凄清,是否可理解为,官场孤独,人心惟危,虽营营扰扰,却没有朋友,凄凉之至?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是否理解为,险恶仕途备感艰险,使人消去朱颜?后四句“连峰”“枯松”“飞湍”“砯崖”,进一步渲染仕途的惊险丛生,既有视角逆反的冲击,又有听觉刺激的难以承受,发出“胡为乎来哉”的疑问,否定入仕途!
第三段,写蜀道剑阁的极险和战祸,把仕途的灾祸逼真地再现于此,表达辞官避祸的主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否可解为,皇权为一人霸占,天下便难以攻破?”“狼”“豺”“猛虎”“长蛇”等意象,是否指坏人把持皇权带来的无穷祸患,所以“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总之,全诗看似咏叹蜀道之难,其实表达仕途之险,奔泻的激情却很好地隐藏真实写作意图,在李白,实在难能!
附原文: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