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遇到瘟疫古人是为何抗疫的 古代大型瘟疫都有哪些
还不知道:古代有哪些大型瘟疫,老祖宗是如何抗疫的?的读者,下面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带来详细介绍,接着往下看吧~
瘟疫,即由病毒与细菌感染而引起的流行性疾病。古代典籍中对于流行病的记载比比皆是,所用之名有“疫”、“疾疫”等。
瘟疫最明显的特征是传染性与流行性。在人口密集的城市或军队里,疫病将会如同洪水猛兽般爆发,如若没有得到有效防控,死亡人数将会不堪设想。
由于古代医疗条件的匮乏以及思想的落后,古人往往将瘟疫的产生归咎于上天或神灵的惩罚。因此,在药物治疗之前,人们只会通过祭祀或祭神活动来驱赶疫病。
其实,古代的蛊虫与瘟鬼不过是人们假想出的鬼神邪虫,现实中根本不存在。然而,随着古人认识与经验的增长,逐渐推断出了瘟疫的真正致病因素。
古代常见的瘟疫有流感、鼠疫、天花、疟疾、霍乱等。那么,古代有哪些大型的瘟疫呢?老祖宗们又是如何抗疫,渡过难关的?
一、历朝历代对“瘟疫”的认识
先秦时期,我国殷墟甲骨文上便有“蛊”、“疟疾”的记载,而《尚书》、《左传》等历史典籍上还出现过“疠”字。
“蛊”是肉眼不可见却专门啃食肉体的虫子。在民间传说中,它频繁成为巫术的辅助工具,可以操控人类的情感与意志力。
其实,蛊不过是人类假想出来的致病虫子,也是对肉眼不可见的病因的物化,至于它是否真实存在,不为人知。
周朝以来,举办大型祭祀活动预防“蛊”已成风潮,还出现了专门清除蛊虫的官职“庶氏”。
《周礼》记载“以攻说之,以嘉草之。”
由此可见,西周防治“蛊”有两种方法,一是“攻说”,即举行祭祀,祈求神灵;二是“嘉草”,即药物治疗,驱赶蛊虫。
商代人重视占卜,甲骨文刻有一段关于“疫”的卜辞,其中有“疾年”一词,乃我国古代最早有关于流行疫病的记录。“疾年”指的是传染疾病流行之年,亦或是疫病后死伤的状况。
到了汉朝,有关于瘟疫的说法再次发生改变,人们对疫病的认识也进一步提高。东汉蔡邕在《独断》中提到:
“帝颛顼有三子,有一子常居江水,被称为“瘟鬼”。
在汉人的心中,“瘟鬼”便是主导瘟疫的鬼神。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中记载:
“疫,民皆疫也”。
意为全民皆得病即是瘟疫,由于病患数量多且集中,如同大兴徭役一般,故被称为“疫”,即“役”。
东汉王充在书中记载:“温气疫疠,千户灭门”,说明瘟疫的传播性、感染性以及杀伤力极强,动辄灭门灭户,甚至灭城都有可能。
由此可见,汉代的民众已经明确地认识到“疫”具有传染性,虽说概念还有些模糊,但较之先秦已经有相对明确的界定。
不过,汉代的疫病并不只包括传染病。东汉《伤寒论》中称伤寒也是疫病的类型,指的是包括各种疾病在内的热性病总称。
由此可见,两汉的疫病与现代的传染病有些许区别。它包含的病种广泛多样,既指具有广泛传染性且导致严重伤亡的传染病,也指部分非传染性流行病。
隋朝时,出现了祭祀五瘟神的活动,五瘟使者在天上的称呼是“五鬼”,在地上则被称为“五瘟”。
五瘟分别为春瘟、夏瘟、秋瘟、冬瘟以及中瘟,只要他们一出戏,地上就会兴起季节性流行病。
隋唐时期,绝大多数百姓还是认为“疫”乃天神下降的灾祸。尤其是领导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更应当首当其冲,需要内省己身。
为了在文武百官中立威以及安抚疫区内慌乱的百姓,统治者会举办祭祀大典,祈求神灵的宽恕。
在医疗卫生条件落后的古代,普通的病患根本无法坦然面对疫病的威胁。祭祀活动虽起不到任何防疫效果,却能够抚慰人们失去亲人的痛苦以及担心自己患病的恐慌。
由隋唐时期修订后的《内经》可知,古人早已发现瘟疫的产生具有一定时令性规律。
时令不正则会导致瘟疫横行,亦或者说,一年四季气候的异常也会导致疫病的产生。
隋唐时期有不少文献论述指出四时阴阳变化与疫病起因的联系。例如,巢元方的《诸病源侯论》则论述了温病、伤寒病、疫疠等都与时令变化相关。
如若因寒毒之气所病,则不具有传染性,不会祸及他人;但若因岁时不和,温凉失节而患病者,则会导致严重的传染疫病。
到了宋朝,仍然存在“信巫不信医”的现象。普通百姓患病,最先想到的治疗方式并非问医,而是巫术。
不论是经济发达、交通便利的东南沿海地区,还是条件落后,交通不便的广南西路一带,都普遍存在只信“巫术”的现象。
此外,宋朝依旧存在利用迷信鬼神思想来解释疫病成因的现象。
例如,公元1196年,江西都昌一带的段家全家沾染疫病,无一幸免,家中二子相继而亡,夫妇二人也病入膏肓,濒临死亡。凡是前来探望的邻居以及送汤粥的人也纷纷离奇而亡。
段家有一成年儿子在寺院出家,得知此事后马上聘请僧侣反复诵读《楞严呪》驱疫,利用宗教驱除疫病。
不久,病人痊愈,众人皆以为是段氏子孝心至诚,感动上苍,佛祖显灵。其实根本原因在于段氏子夜以继日对双亲的照料,按时施以粥药所致。
明朝时期,百姓对瘟疫仍存在非理性认识。明朝统治阶层认为城隍神拥有制造与消除瘟疫的双重力量,故定期祭拜城隍神,以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此外,民众们还将天变与人变相结合,认为伤害“天和”会导致天神大怒,降罪于民间百姓,瘟疫便是其中一种惩罚方式。再者,倘若民众做了德行有亏的事,也会受到天惩。
例如,明人黄佐曾在《泰泉乡礼》中表示:“世之不孝者,或毙于雷,或死于疫”,
说明对父母双亲不孝顺也会引起天怒,上天会降瘟疫于天下不孝子。
到了清朝,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及人口的增加,瘟疫发生的频次反而逐渐递增。此时的民众早已对瘟疫的危害程度了然于心,普遍认为瘟疫是比旱灾、水灾甚至战争都要可怕十倍的灾害。
究其原因,其一是传染速度极快,辐射范围远超其他灾害;其二是瘟疫具有隐秘性、复杂性以及难以治疗等特征。
瘟疫流行猛烈时,路边横尸遍野,根本来不及掩埋,而尸体散发出的腐烂气味都会导致瘟疫的二度传播。此外,清朝民众对瘟疫存在极端紧张、恐惧的心理,若闻鼠疫,完全不敢出门。
二、历史上大型的“瘟疫”
1.建安大瘟疫
东汉末年,诸侯割据,战乱纷纷,百姓们因战争流离失所,也因瘟疫家破人亡。《汉书》中只有短短一句“献帝建安二十二年,大疫。”殊不知背后竟是对国家的灭顶之灾。
自公元25年起,至建安25年,即公元220年,近两百年的时间是我国古代瘟疫的频发时期。瘟疫的持续时间漫长,波及范围广,且后果严峻。
建安十三年,曹操征讨东吴,发起赤壁之战。曹军战败除了因为曹营内部军事战略指挥的失败外,还因为曹营爆发了严重的瘟疫,大量士兵的骤死令曹操不得不退兵。
至于瘟疫爆发的原因,有人认为是江南吸血虫引起的传染病,有人认为是伤寒与鼠疫。总之曹军因此损失大半人马,几乎全军覆没。
无独有偶,建安二十二年,瘟疫越演越烈,一场空前绝后的瘟疫笼罩着即将崩塌的帝国。
据统计,死于建安大瘟疫的人数起码超过一千万人,而此时吴蜀两地的总人口也不过两千三百万人。
《伤寒论》中记载:“死亡者三分有二,其中伤寒者十之有七”。
曹植也曾写下“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的哀痛之语,可见疫病覆盖范围之密集。有专家认为这场瘟疫乃出血热,还有人认为乃是鼠疫。
此外,建安二十二年的瘟疫令“建安七子”彻底成为文坛绝唱,无一幸免。建安七子皆是上流阶层的文学巨匠,享受的饮食与卫生条件也要优于常人。
七人皆死于瘟疫,说明疫病已经无法控制,蔓延到了上层阶级,那么下层百姓感染者则十有八九。
2.明末大鼠疫
鼠疫,指的是由鼠疫病菌引起的高强度传染性疾病,致死率极高,对国家社会造成不可估量的灾难性危害。
明朝末年,地球温度大幅度下降,出现小冰河时期。夏季旱涝灾害频繁出现,而冬季却出奇地寒冷,连福建、广东、上海等沿海地区都被狂风暴雪侵袭。
尤其是1580年至1644年,是人类进入文明时代后最寒冷的时期之一。极端寒冷的天气导致粮食大幅度减产,造成长达几十年的社会动乱。
由于没有足够的粮食,老百姓为了生存,只能绞尽脑汁寻找一切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连从老鼠洞中掏出的粮食,亦或是臭水沟里的老鼠,都成了灾民口中的食物。
因而,老鼠身上携带的鼠疫杆菌迅速在人群中传播,造成大面积感染。
《山西通忘》中记载:“十室九病,传染者接踵而亡”。
最早的瘟疫发生在万历八年的山西大同,十户人家竟有九户染病,可见疫病的传染性极强。身体素质差的人早上染病,傍晚就一命呜呼,当真是人命如草芥。
崇祯六年,山西再次爆发鼠疫,并在短时间内迅速向四周城市蔓延。
崇祯七年至八年,山西兴县的百姓为了躲避鼠疫,举家四处逃窜,使得兴县沦为一座空城。而携带鼠疫杆菌的难民又将病毒传播给与兴县只有一河之遥的陕西。
崇祯九年,陕西的榆林府、延安府接连发生鼠疫。崇祯十四年,河北地区的瘟疫蔓延至北京,感染者或皮肤隆起赘肉,或咳嗽呕血,数刻立死。
崇祯十七年,天津发生鼠疫,距离北京城被攻破仅有一年,但城内每日死亡上万人,沿街小贩十有五六尽数死去,街道上空无一人。
李自成率“百万之众”攻城时,北京城内仅有身体虚弱、侥幸存活的五万士兵,连鼓舞刀剑的力气都没有,北京城几乎不攻二破。
由此可见,造成一千万人死亡的明末大鼠疫无疑是明朝灭亡的重要原因。
三、古人防治瘟疫的方法
尽管古代的科学技术与医疗卫生比较落后,更不知细菌病毒为何物,但也发明了不少有效防止疫病的方法。
两汉时期,民间防疫活动中也渗透了科学的防疫思想,即隔离治疗,阻断病毒的传播。
《汉书·平帝纪》记载:“民疾疫者,舍空邸第,为置医药”。
此为正史中首次记录专门为传染病患开设的治疗机构,通过隔离、切断病院来科学有效地防治疫病。
此外,《晋书·王彪之传》中也曾提到:但凡臣子染上时疫,一百天内不可入内廷,以防传染给皇家贵族。
由于瘟疫对社会经济造成沉重打击,为了维护汉王朝统治,统治者会采取诸多措施赈济灾民。
例如,减少朝廷日常的开支用度,从而减轻疫区百姓的赋税以及徭役。再如,朝廷派医送药给疫区百姓,亦或是给无力劳作的人发放赈灾口粮或衣物。
隋唐时期,药王孙思邈曾用疫病感染者的浓汁以及血清制作简易疫苗,进行接种实验。
孙思邈所著的《备急千金药方》记录了近20贴辟疫方,有佩戴在胸口的药物,由雄黄丸、白芷等辛香味厚者为主;也有口服型的蜜丸、汤剂、膏剂等。
自唐高祖李渊起,统治者就格外重视疫病患者尸体的处理,将瘟疫导致的暴尸骸骨全部掩埋妥当,几乎断绝了尸体传染病毒的机会。
到了清朝,人们对疫情传播的原因、危害以及防治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著名温病专家王士雄曾提出疫病的产生与环境污染有莫大关系,可用水来消毒。清代医者陈虬也曾针对食物以及环境消毒提出防疫办法,诸如衣服需浆洗干净,房屋应多开窗通风等。
针对人口密集、交通发达的地区,统治者尤其重视垃圾与粪便的处理。此外,为减缓病毒传播速度,政府也格外重视检疫与免疫。
康熙年间,北京城设有“查痘章京”,专门负责八旗子弟与民众的防疫事宜。
光绪二十年,广州爆发大鼠疫,上海海关当即下达指令,命这些地区的游客必须进行体格检查,并提交“免疫通行证”,过后方可入境工作。
综上,瘟疫的流行不仅会造成百姓的死亡与流动,还会社会经济的发展,甚至会成为导致国家灭亡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也正因为瘟疫造成危害不可估量,才迫使社会各阶层想尽办法寻找应对疫病的方法,从而积累了丰富多样的防疫办法,为现代抗疫打下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