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母亲生前的嫁妆丢失了,嫡女重生而来,追寻嫁妆的踪迹
苏沄蓦一早起来就闻到肉粥的香味,必定是碧落亲自下厨做了她最喜欢的肉粥,昨天只是提了一提,这丫头就赶早做了来让她吃。苏沄蓦不由得弯弯嘴角,这傻丫头。
听的苏沄蓦起身,画越在门口轻声问道:“小姐起身了吗?”
苏沄蓦应了,就见等待已久的画越端着水盆进来伺候苏沄蓦洗漱装扮。画越一边帮苏沄蓦理着头发,一边说道:“小姐,昨日你救下的侍卫叫做冷星,今早从暗堂回来了,您要如何处置他?”
苏沄蓦想了想,道:“我记得岸芷轩和我父亲的宁心阁之间,外围还有一排房间空着。”
画越想了想,点头道:“碧落原先说过,是当年长公主出嫁时,圣上派来的私卫,为公主护院,后来长公主死后,他们就回宫了。”
苏沄蓦点点头,她没记错,这是当时的太子殿下也是当今的圣上为长姐备下的私人护卫,只听命与她,而他们的俸禄直接从宫中领。当年被苏穆延捉奸在床的就是这些私卫中的一个,本来公主死后,这些侍卫应该听命与她的,但是苏穆延有了心结,岂会再让外男留在院中?回禀了皇上后,将剩下的侍卫送回了宫,而这一排最开始为护卫建的外院,也就空了下来。
“昨天父亲为我指派了一队侍卫,让下人去把这里的房间打扫出来,就让护卫们住在这里吧,冷星就说是你的表哥,来护卫队挂职。这样一是离得近,不必担心,二是名正言顺,不被起疑心。”
画越点了点头,手上的功夫一丝不乱,将苏沄蓦的一头青丝盘了个油光水滑的别致发髻,不必青丝铺背,清爽又大方,镜中的女子云鬓高耸,从额头盘起的辫子将她凤目的威严气质略去,更显出了女子的娇憨温柔,画越抓着苏沄蓦一把油光水滑的头发,在她的妆奁盒里挑了挑,选了一只蓝宝石的攒心银钗并两只配套的银色发扣,搭配苏沄蓦今日的雨过天青色的衣裙。镜中的女子温柔可人,淡淡的蓝色调更显得她气度沉静,雅致大方。
苏沄蓦欣赏得照了照镜子,夸奖道:“画越你挽发的手艺真不错。”
画越笑了笑,她不仅是侍卫,也是婢女,所以暗堂教授给她们除了各种拳脚功夫和易容之外,也教授妆容,服饰,搭配,当然有挽发。
“原先伺候我挽发的是素心,碧落手巧擅长做饭,但是挽发却不行,”苏沄蓦说着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那几天的头发都是自己来的,惨不忍睹。”
“小姐又说我,亏得我早起给你熬粥。”碧落娇嗔着进来,她手中端着盘子,上面一盆肉粥,并二三爽口小菜,让人看着就极有食欲,玩笑道:“小姐这样嫌弃我,怕是这盆粥也不爱喝呢,让我端走罢。”
说着居然佯装往外走去,苏沄蓦哪里肯干,早起就是为了它啊!
“好碧落,我错了,快快端回来吧。”苏沄蓦服软道,眨巴着眼睛,直看着碧落的手。
看着自家小姐眼巴巴的可怜样子,碧落和画越都笑了出来,碧落手脚麻利地将粥和菜摆上了桌子,给苏沄蓦乘好了一碗,待苏沄蓦坐下,碧落细心地为苏沄蓦布菜。一顿早饭让苏沄蓦吃的是心满意足。
那夜秋雨过后,天气一日比一日凉爽,此时正是早晨辰时,空气清爽,颇有几分入秋的意味。苏沄蓦用过饭后,院中粗使下人们也早就将院子打理清爽,她则是趴在栏杆上,看着岸芷轩的一番秋色,顺便也看看她那几棵宝贝药材,见它们长势甚好,心里也十分开心。
待了一会儿,抬头见刚刚被她打发去拿库房钥匙的画越和管家老关一前一后地走来,苏沄蓦站起身。
“小姐。”老关给苏沄蓦行了一礼。
苏沄蓦含笑点了点头,态度温和又不失分寸道:“让画越拿库房钥匙,还烦扰关叔走这一趟。”
老关是苏家带进来的管家,她和沈漪澜的几个儿女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叫声关叔并不为过。他一直对苏穆延的几个儿女不偏不倚,长公主在时没有对苏沄蓦分外讨好,长公主去世也没有趁此欺辱她,逢年过节每个小姐该有的她也都有,不会差几分,也不会好几分。倒是也多亏了他,才能让她在母亲去世后的这些年里没有缺东少西地长大。
关忠这个人,人如其名,这个老关只忠心于父亲,对与长公主和沈漪澜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家中的财政一直由他掌管,沈漪澜只是每月进出账目上有所关照,并没有什么可以私吞的钱财。而她这次行凶所顾的人,与其说是强盗,倒更像个市井流氓,可见她出不起大价钱去请好杀手。所以苏沄蓦也认为母亲丢失的那部分嫁妆不会再沈漪澜手上,但是丢失了多少,剩下了多少,她必须心中有数,今日便早早地打发画越去找老关拿库房钥匙。
“敢问三小姐为何要用库房钥匙?”老关一板一眼地问道。
苏沄蓦被管家追问也不闹,和声道:“当年我母亲大长公主嫁入苏府带来许多嫁妆,如今我已长大了,母亲的嫁妆自然是需要我盘点留存。”
关忠看着眼前这个气度华贵的小姐,和长公主相似的容颜,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长公主看上去淡雅倨傲,内心却十分善良柔和,而苏沄蓦则是,仿佛在笑着看你,你却看不透她的心。
还记得当年长公主入府第二天,关忠那时还是个年轻人,看着慕毓莲的容颜红了脸,支支吾吾得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好。
慕毓莲坐在主位上,看着面前这个家仆紧张得红了脸,却不知如何安慰,倒是她身边的嬷嬷有眼色道:“公主不管家事,府中内外依旧由你打理,只需年底将总账目给公主过目即可。”
他原以为自己会被剥夺管家的权利,成为一名普通的奴仆,听到这里反而愣了一愣,道:“为什么?”
慕毓莲展颜一笑,一瞬间春风拂面,冰雪消融,关忠的脸又红了几分,张口道:“我相信你能干好,也相信你不会骗我。”
平来一笑驻风华。
看着关叔有点神游的眼神,苏沄蓦试探得叫到:“关叔?”
关忠回过神来,笑了一笑,道:“你不像你母亲。”
你笑起来,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