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经国的母亲到底是谁,蒋经国的母亲那些事
蒋经国的母亲是蒋介石的第一任夫人,她生性沉默寡言,但是对蒋经国教导有方。蒋经国在苏联被流放的十几年里,就是因为蒋经国的母亲,才得以回国。蒋经国的母亲对蒋经国十分慈爱,为何最后会惨死?今天,我们来聊聊蒋经国的母亲那些事。
蒋经国出世不易
清宣统庚戌(1910)年农历3月18日凌晨,在浙江省奉化县溪口镇一个名叫“丰镐房”的旧宅里,蒋经国呱呱坠地了。溪口蒋姓的第29代子孙出世了,这无疑是一个特大喜讯,当下,整个蒋家族门沸腾了。
蒋经国长得天庭饱满,额冲鼻耸,浓眉大眼,方头大耳,与蒋经国的母亲毛福梅的长相十分相像。蒋氏门族中,尤其是蒋经国的母亲和祖母的那种喜悦心情,不言而喻。
然而,有谁知道,蒋经国得以出世,所经历的一番展转曲折?倘若没有他祖母王采玉(蒋介石的生身母亲)的努力撮合,也许在蒋家家谱上还不可能有他这个名字呢!
蒋经国的母亲与他
说来话长,得追溯到10年前。
1900年春节,15岁的蒋介石与溪口镇岩头王家20岁的小姐毛福梅结婚,做了夫妻,那时,蒋介石充其量还是个未脱稚气的顽童。行礼那天,刚拜完天地,蒋介石就将头上的红缨帽扔在地下,奔向天井与一群看热闹的村童抢拾爆竹头。消息传到岩头岳父家,其岳父母很恼火。认为“爆仗拾蒂头,夫妻难到头”,是个不吉预兆。果然,被其岳父母料中。婚后,小夫妻不和,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打架。在一次争吵中,蒋介石抬起一脚,正中妻子下腹,毛氏受伤当即堕胎。
抱孙心切的蒋母王氏,为之伤痛逾恒。她听信“蒋氏贵子必得原配所出”的巫言,在蒋介石从日本回归上海消度暑假之时,亲自陪送媳妇毛福梅前往上海与蒋介石相聚。
殊不料蒋介石对这个土生土长的妻子全无好感,甚至连同房也不愿意。蒋母怨恼之极,为促使儿子与媳妇和好共处,她痛哭训子,并以死相胁。蒋介石虽生性顽梗,但素来事母孝顺,见母为此这般伤心,就跪以求恕。他的好友张静江、戴季陶等也来解劝。蒋介石迫不得已,方同意留下毛氏在沪居住。这一住果成好事,不多久,毛福梅再次怀孕。蒋母不由又喜又忧,鉴于前次被踢堕胎之惨痛教训,当机立断,携带儿媳毛福梅回乡,所生便是经国。
蒋介石获得喜讯,当然也是欣喜不止,当即借故宅“丰镐房”房名,为儿子取奶名“建丰”。后属“国”字辈,又取谱名为蒋经国。
蒋经国的母亲:拳拳慈母心
孩子是娘的心头肉。自从有了小经国,毛氏常年沉郁的脸上有了笑容。她把小经国视为掌上明珠,爱之殷切,处处流露出她那拳拳的慈母心。
当时,蒋介石常年奔走于国内外,难得回家。毛福梅则经常抱着襁褓中的经国,到岩头娘家居住。她的娘家尚称殷实,其父毛鼎和开一爿南货店。小经国从断奶到独立行走的一段时间,都在外婆家抚养。店中的一切糕食果品,他任意取啖。据曾任蒋家家庭教师的陈志坚(女)回忆说:“我到蒋家任教那年,经国刚4岁。他喊我姨娘,朝夕共处,非常亲热,他的仪表、性情像他娘,稳重文雅,懂事听话,尊敬长辈,他祖母说他‘略无乃父童年的那样顽态,唯因她婆媳过分疼爱,戏玩不让远离膝前,使小时的经国不免娇怯易哭’。”
自从蒋介石不久又有了姚阿巧(冶诚)、陈洁如二位如夫人后,与毛福梅的感情就更疏淡。为此,毛福梅把所有的爱几乎都倾注到了小经国身上,但蒋介石对亲生的独子还是钟爱关心的。
小经国7岁入武山小学(后扩建为武岭学校)启蒙。次年12月,蒋介石又亲自将经国拜托于顾清廉(也是蒋介石18岁时的业师)。到了11岁,又聘王欧声在家教读。当时,蒋介石曾写信来勉训:“……在家当听祖母汝母之命,说话走路,皆要稳重,不可轻浮。读书总以烂熟为度。”
小经国12岁时,又到县城锦溪小学就读,寄住芦荻弄陈志坚家,生活托陈母照料。
蒋经国16岁那年,蒋介石将他送去苏联学习深造。当时,毛福梅说什么也不同意让经国远去,还是众亲友好说歹说,晓之以理,她才勉强同意。临行那日,蒋经国的母亲毛福梅不顾山高水长,颠着小脚,送了一程又一程,送一程哭一程,泪水湿透了手绢。
蒋经国去苏联,一去就是13年之久!
初去的三、四年中,他还时常有信寄回家乡,向母亲诉说离情,报告平安。当时陈志坚还为毛福梅代笔写过几封信。可是后来便如断线鹞子——没了信息,再不见经国有片言只字寄回家乡。这下,可把毛福梅想坏了,急坏了,也愁坏了。她几乎每天都要念叨她的经国,经常暗自伤心垂泪。蒋介石每次回乡,她一见丈夫面就又哭又吵,向他讨还儿子。蒋介石无可奈何,每次只有加以宽慰,要她尽管放心。西安事变后,蒋介石回乡养伤,由毛福梅亲自护理。一天,蒋介石和颜悦色地对她说:“福梅,你这多年来的委屈和痛苦,我都明白。现在你有哪些事要办?需要些什么东西?只管说:我一定替你办到。”毛福梅听了不加思索地回答说:“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还我经国!”蒋介石顿时颔首缄言,无语以答。
蒋经国的母亲与蒋经国:母子重逢
不久,蒋介石派邵力子出任苏联大使,经向苏联政府交涉,再加上由于西安事变时蒋介石已有了国共再次合作的态度等原因,使当年中苏交恶后曾被流放西伯利亚、在苏联达13年之久的蒋经国终于安然返回祖国。
1937年春季,蒋经国带同已有小孩的苏联妻子芬娜安然回国。到达溪口那天,正值蒋经国28岁生日。其先,毛福梅因儿子音讯久绝,不无悲观之想。如今突然出现,不免心起猜疑,竟以为这是诡计多端的蒋介石动出来的脑筋,物色一个年龄和相貌与经国相似的人,冒充经国归来,作为向她的交代和安慰。聪明的毛氏在与家中几位女眷商议之后,竟想出一个鉴别真假儿子的绝招来。
蒋经国来到丰镐房,毛福梅先命人将他们接到东厢房楼上,然后,让经国大姑母(瑞春)等在前,毛氏自己在后,鱼贯上楼,去与经国相见,试看分离13年之久的儿子是否还能认识亲娘,兼以区别真伪。
当时,经国见到诸位亲戚进来,只站在一边笑迎招呼和注视,当一见到走在最后的母亲,再也按捺不住,抢步上前,口喊“姆妈”。母子重逢,悲喜交集,止不住相抱痛哭。尔后,抱着儿子爱伦的苏联洋媳妇也拜见婆婆。毛福梅接过孙子,这才破涕为笑。
经国归来,是蒋家继西安事变蒋介石被扣归来后的又一桩大喜事,毛氏兴高采烈,当即决定按家乡习俗,择日为儿子和媳妇补办婚事。
举行婚礼那天,丰镐房中一片喜气洋洋,在举行了拜堂、献茶等仪式后,还按当地习俗,命新娘扎上“围身布”,入厨房炒“谷花胖”,用预先准备下的青松毛烧火,铁叉掀锅。浓烟上冒,熏得新娘闭目难忍,亲友则在旁边拍手欢笑……蒋介石曾为这俄籍媳妇取名为蒋方娘。后来,蒋经国的母亲毛福梅说:“这一名字,岂不是我们做长辈的都要喊她娘了,还是把‘娘’字去掉女旁,叫方良吧。”
经国对母亲一向孝顺温从,当然从命。为儿子经国补办婚礼后不久,出了一件车祸。当时,蒋经国刚回国,用的汽车司机是蒋氏族内的人,叫蒋瑞祥,在送方良和蒋介石侍卫长王世和的妻子去宁波的途中,蒋瑞祥让车时不小心,撞到坟上,紧急刹车,碰掉了方良一颗牙齿,王妻几乎小产。毛氏听到消息后,大惊失色,只恐儿子日后坐车有误,立即命蒋瑞祥停止开车。然后,她亲自托她那在鄞奉汽车公司当经理的哥哥毛懋卿,请他物色一名更可靠的司机,为经国开车。
经国久住海外,对中国陈旧而又充满迷信色彩的参拜神佛一类的事不感兴趣,甚至很反感。但毛氏要他到庙里烧香还愿,他还是遵命而行。
不久,蒋经国奉命到江西省就职。到任后,他即命毛宁韶驾车把母亲接去江西享福,住在一纬路原南昌市警察局长的高级公馆。无奈毛福梅留恋家乡,故土难离,执意要回溪口。蒋经国难拗母意,只得送她回去。殊不料,就此一别,竟成了蒋经国与他母亲的诀别。
蒋经国的母亲:“以血洗血”
1939年农历11月初2,是蒋经国终生难忘的日子。
这天,6架日寇飞机第一次轰炸溪口镇。敌机轰炸的目标很明显,是以蒋家故居丰镐房和武岭头文昌阁别墅为主要目标。蒋家当场遇难的有担任帐房的外甥宋涨生、教方良国语的董老师等6人,另有多人受伤。董老师的大腿被炸断飞上了邻家的屋顶。
敌机远遁、硝烟散尽后,逃出在外的人们先后回来了,唯独不见毛福梅。人们四处寻找无着,正焦急之际,恰值县长何扬烈、县党部书记汪竖心等由县城赶来,发现后门不远处屋弄有炸倒的墙头,微微隆起。于是,就雇了20个民工,点起灯火挖掘。其中果有尸体。一看非是别人,正是可怜的毛氏!
当时,毛氏从后门逃出,正遇炸弹掷下,人伤墙倒,压在其内死亡。查看尸体上身完好,下部大腿断裂,肠子外流。经过商量,由武岭学校校务主任张恺的岳父梁祖先(学医)为之整理、包扎、化妆,而后停放在不远处的摩诃殿中。同时,紧急通知蒋经国。农历11月初四,正在赣州的蒋经国接电后立即驱车,日夜兼程,归来葬母。车到家尚未停稳,他便泪如泉涌,跌跌绊绊,口中呼喊着“姆妈”,扑向摩诃殿,扑倒在灵柩上,号陶痛哭。当时,为不让经国哀伤过度,人们暂时对他瞒却了炸死惨状,只告知是墙倒压死的。蒋经国哀恸不止,也没有细问。
时值峰烟遍地,人们心绪紊乱。入殓后,灵柩就暂厝摩诃殿,雇了一个姓李的孩子每天上香献茶,以待清平举行葬大礼。但经国心中不宁,总以入土为安,故电函蒋介石商定,由他的小娘舅、大姑夫、小姑丈等组成母亲治丧委员会,决定从简丧葬。但因一时找不到所谓“风水好”的墓地,经国当即决定葬母于摩诃殿前侧。他流着泪哽咽首:“母亲生前最喜爱这个地方,九泉有知,也必乐意。”言毕,挥笔愤书“以血洗血”四字,嘱人刻石立于其母罹难之处,以表示他誓向日寇报仇雪恨的决心。
1947年抗日胜利后,经国又请国民党元老吴稚晖(敬恒)补写了“显妣毛夫君之墓”碑字。
蒋经国的母亲死难“满七”(当地风俗,七七四十九天为满七),驰归祭奠这时,被潜伏溪口的日谍侦悉,密报敌特务机关。敌人以为蒋经国必在家乡过年,正月初二出动大批飞机,再次前来狂炸。建筑物破坏之多,居民死伤之惨,为溪口被轰炸的最严重的一次。但出敌人预料之外,经国因年关在即,有要务待理,已于年前赶回赣州去了。
蒋经国的母亲:依依别恋情
1949年4月2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横渡长江;23日,国民党统治中心南京解放。这时,蒋家父子尚在溪口家乡。蒋介石下令:“把船只准备好,明天离开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