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婚的男人:为了心中的挚爱,他辜负了一个无辜的女人
人与人之间有善缘,有恶缘,有孽缘,有正缘,缘来则聚,缘尽则散。这缘聚缘散演绎了多少悲欢离合,蹉跎了多少岁月!
各位读友,今天围绕缘分这个主题,讲述一个走婚的男人,一段让人唏嘘不已的爱情故事!
故事的男主人公生于四十年代末,我叫他刚叔,他本姓张,称他刚叔是源于他的脾性和做事风格。
女主人公生于五十年代,我叫她苦兰,她本姓王,人如兰蕙般蕙心兰质,但她的命运实在是太苦,就称她苦兰吧!
刚叔四岁就没了父亲,寡母靠乞讨和给别人浆洗衣物,拉扯大了他和两个姐姐。据说,刚叔最饿的时候,趴在麦地里啃过麦子青苗。
好在刚叔家基因好,虽然长得像豆芽一样单薄,但却是那种加长版的豆芽,后来村里看他家实在是困难,他到了征兵年龄,送他去参了军。
等他从部队复员回来的时候,几年的部队生活,不但让他会写字看书,还让他长得剑眉星目,面如满月,回来后村里安排他做了民兵连的连长,他挺拔的身影很快引来了姑娘们的关注。
这时候的苦兰因为父母为地主成分,父亲在那场运动中被贫下中农用镢头砸了“狗头”,当场脑浆四溅死去。
她母亲亲眼目睹了那个血腥的过程,当场尿了裤子,接着就疯了,没多久也就疯死了,她也被下放到村里改造。
苦兰面皮白皙,模样清秀,身若蒲柳,性格温绵,写得一手漂亮的正楷,一位爱才的领导顶着压力让她去做了代课老师。
刚叔和苦兰是怎么走到一起,谁先追的谁,都无从考证,直到有一天,刚叔的寡母跑到学校,大骂苦兰是骚狐狸,勾引她儿子,人们才知道贫农的儿子和地主的女儿居然在谈恋爱!
刚叔的母亲斩钉截铁地告诉苦兰,她活一天苦兰就休想进她张家门,她不能让儿子被她毁了!
很快,老太太就从媒婆提亲的姑娘们中挑了一个,迅速给刚叔定了一门亲。
这姑娘身材健壮,性情老实敦厚,不丑不俊,皮肤微黑,一看就是做家务种田的好手。
刚叔暴怒如虎,死活不肯答应。姜还是老的辣,老太太一看这架势,也就不搭理儿子了,拿了一块萤石,直接去找苦兰,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和苦兰讲述她寡妇拉扯刚叔的艰辛往事,又夸苦兰是个好孩子,说她之所以不同意不是看不上苦兰,是她一个痴心母亲为了保护儿子的前程做的违心事,如果苦兰能放过她儿子,她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苦兰,否则她就吃了萤石,死在苦兰面前。
苦兰听到她拉扯大孩子的苦难时,已经哭成泪人,又听老太太是为了保护儿子来求她,甚至不惜一死,她忍痛违心地答应了老太太,一定和刚叔斩断情缘,并答应老太太绝不告诉刚叔老太太来过!
刚叔哪知道其中原委,只发现苦兰突然对他不理不睬,甚至对他恶语相加,和之前的苦兰判若两人,无论他怎么求和,苦兰冷漠着不搭理他,年轻气盛的刚叔以为苦兰变了心,一气之下也就和那姑娘即后来的刚婶成了亲!
一晃几年过去,刚婶给刚叔生了两个儿子,刚叔也成了大队的会计兼着民兵连长。
他在部队是汽车兵,人聪明,自己琢磨着也就会修拖拉机等农具了,这样也给家里增添了不少收入,家里的光景越来越好,用老太太的话来说,是刚婶旺夫。
有一天晚上,刚婶做好饭久寻不见刚叔,直至凌晨才见刚叔面色苍白犹如丢了魂魄,谁也不理,进屋躺了两天没吃没喝。
正在老太太张罗着四处找神婆的时候,他跑到母亲和刚婶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给刚婶两个选择:
一是马上离婚,她可以带走家里任何财物,二是不离婚他还像原来那样白天该干啥就干啥,钱和物还是由刚婶掌握,刚婶也可以找她的相好的,只是他晚上再也不回来住了。
他已经知道苦兰为啥当时和他决裂,也明白她为啥直到三十了还单身,他要去弥补对她的伤害。
老太太知道刚叔的脾气是说到做到,只好求刚婶别走,说她以后把刚婶当闺女,说刚叔也就是热火几天,等他往女人那边跑累了,睡够了,就肯定回头了,你不走那女人就进不了这个家,到死也没名没分。
其实,有了两个孩子、又一心爱着刚叔的刚婶,又是在那个年代,怎么能做到说走就走呢!
从此,刚叔的走婚生涯正式开始,那时候已经进了八十年代,苦兰的父亲被平了反,她也转了正式老师,被调到公社小学去任教了。
每天刚叔要走二十多里地才能到苦兰那,然后一大早再返回来做事,就这样披星戴月的,一走就是二十年。
那个时候,镇上的学生在放学上学的路上,经常会遇到行色匆匆的刚叔,刚叔先是步行,后来有了自行车,到最后的摩托车。
期间,刚叔辞去了大队的活,开了个拖拉机摩托车修理铺,两个儿子也已经结婚成家,大儿子大学毕业去了济南,小儿子师范毕业后在县里做了高中老师。
家里的房子也翻了新,老太太和刚婶穿的用的也是眼见着阔气起来,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已经对刚叔不再有要求,只要刚叔把钱给刚婶养家,刚婶还是家里的女主人,刚叔能把家里和地里的活计安排得妥妥当当,她们已经彻底接受了他的走婚的事实!
倒是两个儿子有一次打了他们的父亲,父子三人抱头痛哭说了一宿悄悄话后,对他们的父亲却是敬重了起来!苦兰这个时候已经从小学副校长的位置上办了内退退了下来。
刚叔的寡母活到七十六寿终正寝,走的时候已经不能说话了,把刚叔和刚婶的手拉着让他俩握手,刚婶决绝地甩开了刚叔!
葬礼上,刚婶几次哭晕,如同被抽了精气,迅速干瘪下来,那个身材健壮的女人犹如霜打的茄子!
后来,大儿子把刚婶接走了,刚叔也正式住到了苦兰那边。
不到两年,刚婶被送了回来,她已经病入膏肓,这个女人生命的最后时刻安排儿子两件事:
一不准刚叔过来,二给她单独买块墓地,她不进张家祖坟,死后谁也不挨不靠!
刚叔知道女人的遗言后也是老泪纵横,这个给他生儿育女为他家开枝散叶的女人,走得心灰意冷,毫无眷恋!
刚婶走了后,他和苦兰终于领取了结婚证,两个人在垂暮之年才真正做了夫妻。
有次在旅途中,苦兰总是咳嗽,吃了咳嗽药也不见好,并且到了晚上整宿咳不停,回来后一检查,苦兰是乳腺癌晚期,癌细胞已扩散到肺部。
回来半年不到,苦兰也走到了生命尽头,她要求和刚婶截然不同,她要进张家祖坟,把她所有的钱财留给刚叔。
她殁了后,刚叔的腰就弯了,头发也全白了,刚叔被这两个女人抽了脊梁!刚叔的老房子被儿子们卖了,刚叔住在苦兰的房子里苦熬了十来年后,去找他女人们去了。
儿子们把他和刚婶葬在了张家祖坟,苦兰一座孤坟入了公墓!苦兰的房子很快也被刚叔的儿子们售卖了,所有的纠葛和恩怨情仇都入了土!
刚婶和苦兰这两个女人,一个守了半辈子活寡,一个终身未育,一个为张家养老扶幼,一个为老张家倾其所有钱财和情感,她们都是好人,都活了不到六十就撒手而去。
刚叔是坏人吗?他只是为了一份他难以割舍的挚爱辜负了一个无辜的女人,但是在养家的职责上又兢兢业业,翻盖新房,给刚婶和孩子们体面的生活,供养两个儿子上大学,为他们娶妻生子,无不是刚叔的经济支持!
在这二十年的走婚路上,刚叔也曾顶风冒雪,也曾酷暑寒冬,那些时候他是怎么样的感受呢?应该也是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个中滋味唯有他自知了!只能说造化弄人,时运不济吧!
都说无缘不聚,无债不来,也唯有如此才能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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